守望敦煌 | 2020敦煌画派网络大展——敦煌壁画临摹作品
原创 当代敦煌 当代敦煌 前天
挖掘敦煌艺术传统的当代价值
在当代中国艺术谋求创新发展的时代语境中,对敦煌艺术资源的重视与激活不仅是中国传统艺术在新的历史背景下的价值彰显,在连辑看来,更是一种艺术创新动力的获取以及当代中国美术独特发展道路的探索。近日,《美术》杂志记者围绕敦煌艺术的当代价值、“敦煌画派”概念提出的理论依据以及如何将敦煌艺术传统与当下的美术创作相结合等相关问题,对中国艺术研究院连辑院长进行了访问。 《美术》: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思考“敦煌画派”这一概念的?其背后的学术意义和理论依据是什么? 连辑:“敦煌画派”是我到甘肃工作以后,在2012年提出的这样一个概念。首先我想强调的是,这个概念不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而是立足于对敦煌传统绘画深入的研究和理解,并在此基础上进行的理论概括和提炼。纵观中国美术历史的演进路径,我们大致可以把中国画史分为两个发展阶段,第一个阶段是以用色为主的阶段,第二个阶段是以用墨为主的阶段,这两个大的阶段共同构成了中国画的悠久传统和丰富滋养。 我们现在说的“ 敦煌画派”好像是一种主观臆造的流派,在此前的研讨会上也有学者提出了不同的意见。但在我们看来,“敦煌画派”的概念背后是倚靠一千多年来敦煌石窟壁画、雕塑、装饰纹样的悠久美术传统和文化历史,其中包括并未在历史中留下姓名的僧人、画师、供养人的艺术生产。他们在中国美术历史的演进中形成了特征鲜明、传承有序的独立体系,这是客观存在的历史现象。所以,我们应该把这种既有的艺术现象整体拿出来,对它作一些梳理、研究、归纳、总结,当前对于敦煌艺术的研究与其所具有的艺术价值与高度是不相符的,如果在研究挖掘和总结中发现它具备一种与众不同的画派的基本条件,那么我们为什么要回避这一课题呢? 在我看来,“敦煌画派”至少具备以下几点特征。其一,“敦煌画派”是以信仰为基础生成和延续的艺术派系,这一点与唐卡艺术相类似。以此为基础,画者将绘画过程看作是对自身的磨砺和历练,作品产生的过程以及主体的状态是比结果更加重要而富有意义的。这就是以信仰力量为动因的艺术创作与众不同之处。其二,“敦煌画派”具有系统且完善的临摹体系。它是以敦煌莫高窟45000平方米绘画的临摹、解读、整理为基础的。包括常书鸿、张大千、段文杰、李其琼、史苇湘、欧阳琳等人,包括日本的平山郁夫都是敦煌艺术的弟子,也都可算作这一画派的代表画家。其三,从材料技法层面来看,“敦煌画派”的主要形式语言是岩彩画,或者称重彩画。目前最丰富、最典型的岩彩画遗存就在敦煌,其绘画就是以天然矿物作为绘画颜料,这种传统的制作颜料的方式历久而弥新,充分体现了民族传统绘画的价值,同时也是敦煌画派独具的特点之一。其四,在题材内容层面,“敦煌画派”的重要内容是丝绸之路的文化、历史、经济、生活的综合记载,在选题上也有它的唯一性。其五,有人也提出“敦煌画派”缺少开宗立派式的人物,这里我援引一个文学史中的例子来加以说明。中国最早的诗歌总集《诗经》同样无人知道作者是谁,但这并不妨碍其文学价值的彰显和文学流派的出现。那么,我们可不可以将敦煌石窟的早期绘画看作是美术领域中的“诗经”?将创造了这样一个与众不同、独立存在的绘画派系的功绩归于那些无名的文化缔造者。 今天,我们提出“敦煌画派”的概念,除了凸显其独特性与系统性的文脉传承与历史沿革之外,更重要的诉求,是在今天的文化环境中讨论如何进一步研究和真正继承敦煌艺术。继承什么?如何继承?这是我们要多方讨论、达成共识并尽快付诸实践的课题。 《美术》:您曾提到敦煌艺术与“一带一路”倡议的密切关系。能否请您谈一谈在国家“一带一路”倡议中,“敦煌画派"处于怎样的位置?能够起到那些作用? 连辑:“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是一个庞大的系统工程,旨在促进政治、经济、文化等多个领域的世界性交流与融通。其实早在2013年,甘肃省围绕华夏文明传承创新区建设确定“一带三区十三个板块”,其中的“一带”恰好是丝绸之路经济带。在文化领域我们就提出“敦煌画派”的问题,提出了“朝圣·敦煌”的主题,就是希望把敦煌文化作为“一带一路”文化体系中的一个主导性文化。首先,我们谈中国的绘画艺术历史时必然无法绕开敦煌艺术,这就是敦煌文化重要性与特殊性的体现。所以,今天的美术工作者千万不要仅仅一头扎进技法的探索与效果的尝试中,要把美术事业的发展与推进作为自我生命的一部分,终身事业的一部分。中国画的历史源远流长,今天仍然面临各种亟待解决的问题,如何突破?如何推动其进一步的发展? 这都需要我们的画家有更大的格局与历史担当。 其次,纵观人类发展与文化交流的历史,“一带一路”是具有普遍性与必然性的意义的。陆上从长安到罗马,海上从泉州经非洲再到罗马。为什么在科技昌明、交通便捷的今天我们还要重提?在我看来这是由整个世界版图和地理条件决定的,过去是这样走过来的,现在也依旧要这样走。从这个层面来说,丝绸之路的文化并非仅仅是一个古老的、传统的文化遗产,同时它也具有重要的当代意义,甚至在历史中具有恒久不变的价值。敦煌艺术,从一开始就是东西方文化碰撞交流,互相包容、理解、欣赏并共同创造的一种高度国际化的独特文化。在这样的一个大的认知前提下,我们如果不去继承、挖掘、再现、运用丝绸之路丰富多样的文化艺术资料,就是摒弃了中华民族的一条重要文脉,这是非常令人遗憾的。发扬敦煌艺术并对其进行当代转化,既是对传统的继承,又是对现实的种支持。 《美术》:“朝圣·敦煌”是您在甘肃工作时候提出来的,也是在那个时候启动的。现在甘肃画院的一系列创作工程正在积极推进之中。您对他们的工程有什么新的期望,又有哪些建议? 连辑:甘肃画院是一所名家辈出、实力强劲,并且具有强烈地域特点和绘画风格的画院。甘肃画院拿出来的作品在整个美术界中还是很有特色的,能够呈现自己的艺术面貌,这一点非常可贵。我们2012年在“敦煌画派”这个基础上提出“朝圣·敦煌"这样一个美术创作工程,有一个比较重要的动因就是希望甘肃画院的画家队伍在艺术观点、艺术理论、艺术思想、艺术表达、艺术风格、艺术类型上能够逐渐贴近、吸收“敦煌画派”的成果。纵观美术历史,怎样的美术作品能够在历史的宏大叙事中脱颖而出?在我看来,就是那些立足当下,对传统中国画、水墨画进行大胆革新和敢于独造的人。 在此基础上,敦煌,毫无疑问应当成为我们的先师和榜样。我当时有这样一个比喻,就像我们身后有一座艺术的至高之峰,我们选择背对着她,在可见的视野内寻找发展的出路。但只要我们懂得转身,懂得将视野之外的敦煌艺术转到我们面前,向她汲取艺术养料,理解她的精神实质,从而形成自己的艺术风格,我们就能够走出一条康庄大道。所以我们真正的朝圣敦煌应该向后看。因为,艺术的殿堂在敦煌,艺术的顶峰在敦煌,艺术的宝藏也在敦煌。 总体来说,我觉得甘肃画院这6年做的基础很扎实,成绩也很显著。从这次在中国美术馆举办的展览能够看到一些突出的成果,一是数量很多,二是整体的艺术面貌是具有西北的性格和特色,里面也有不少探索敦煌壁画,以敦煌艺术元素入画的作品。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这也说明创作工程取得了很好的效果。现在正在筹备的第二期活动,也能看出他们将这一项目持续做下去的决心。 我在这里提三个期望,第一,就是把这个项目长久地坚持下去,用长期深入实践的态度不断释放敦煌艺术的当代活力,就像歌曲中的咏叹调那样反复地出现。所以我主张“朝圣·敦煌"可以长期引领甘肃画院的创作工作和自身发展;第二,围绕着“朝圣·敦煌”要有一些实质性的突破,无论是在艺术主张方面,还是在材料运用、表现手法、创作面貌上面,都要形成一些实质性的突破。这一点尤其需要画家们在充分学习、汲养的基础上运用个体的智慧和积极的探索精神;第三,我主张画院要围绕这一主题做一些学术梳理与专题研究。真正决定一个画家能不能走得远、走得扎实,关键不在于技术的好坏,而是取决于他的理论指导。古人言“由技入道”,有道的高度和认识才能在技术层面上有所突破。“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而“游于艺”应该是自由自在、游刃有余的创作状态,但前提是你要有道、德、仁的基础。所以我希望甘肃画院未来能够在理论上展开一些具体的研究。不要放弃这么好的一个课题,而是继续深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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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已于2020-04-21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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